打雨伞的花栗鼠

亲妈型厨力放出,无条件宠爱儿婿尤里酱和乖儿昴昴,左右固定,尤里左固定,昴右固定,对达西莉齐型CP天然好感+80

【文昴】收到,混蛋

之前猫生贺的文昴养父女啪约稿后续,作者是 @余澜🌒 ,欢迎大家来找太太约更多!保质保量超划算————太太人也超好又耐心!强烈安利!!


一些小甜饼,还有轻微的尤昴成分


CP:文森特·阿贝尔克斯x菜月昴(含有轻微的尤里乌斯·尤克里乌斯x菜月昴)

正文:

  菜月昴或许是在表达她的不满,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文森特·阿贝尔克斯刚批改完今天的最后一份文件,时针指向八点。

 

  助理在一旁规划后续的行程,很安静,只做事,不言语。为一位过分严苛且没有人情味的上司工作并不容易,她花了很短的时间把自己从优秀打造到完美,又花了很长的时间熟悉了他的行为习惯与思考模式,以至于能够在他敲击两下桌面、投来视线的同时开始汇报:“我在两个小时之前为小姐点了晚餐,按照您营养师的最新搭配,管家说小姐吃得很开心,一点蔬菜也没有留。”

 

  文森特便轻而易举地下了结论:“她在生气。”

 

  助理便理所当然地在心中暗暗:她在生气。

 

  他和菜月昴两辈子吵的架加起来十根手指都装不下,唯独这一次格外不同。

 

  平心而论,他是能够理解的,菜月昴恢复记忆,与这个时代产生了割裂感,又不得不立即接受自己成了女孩并被他收养的事实。从情绪上说,她一定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远到能让她独自冷静一阵,整理好混乱的思绪;从法律上说,文森特拥有对她人身安全的责任,只要确认她失踪,就有权利请警察对她做一番思想教育。

 

  于是菜月昴不负众望地生气了。

 

——

  文森特·阿贝尔克斯把车开进车库,管家尽职尽责地提前在门口等着,面色有些犹豫,却什么也没说。他在这情形下提前做了心理准备,进门就看见菜月昴光腿坐在沙发上,脚趾和薯片碎屑一起陷进柔软的布料里。电视机声音放得很大,文森特认出是《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他想说“我们谈谈”,但上次说完这句话之后,二人就在车内吵了个天翻地覆。所以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在文森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当下,他正试图学着谨慎。

 

  菜月昴在看完电影之后自己收拾了沙发——无论如何,她总不可能指望文森特来接替保洁的工作。她弯下腰时露出一截健康紧致的腰肢,肌肤下流淌着勃勃的生命力。文森特发觉时至今日,他仍旧把菜月昴当作他的养女看待。这个孩子与上一世不同,在他身边衣食无忧地生活了八年。他们在上辈子或许只是萍水相逢,这辈子却成了彼此最了解的人——不管菜月昴甘心承认与否,事实如此。

 

  他把这当做一种证据,或者是保障,就算他们将来还会争吵,但菜月昴再不会忽然从他的生命里消失然后死去。

 

  他觉得这样很好。

 

“你在那儿站了快半个小时。”

 

  菜月昴忽然开口道。管家早已离开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文森特工作了一天,还没有换衣服,站在她身旁一动不动,隐隐散发出一种笔挺的疲惫。她虽然心知肚明他绝对没有感到愧疚,或是抱歉,或是有意在用苦肉计逼她心软,也仍旧看不惯他这副模样。有些狼狈,不适合他。

 

“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就是了。”

 

  她低头,“反正我都不会听。”

 

“……好吧,菜月昴,尽你所能地听着。”文森特颔首,“你想挑衅我,我允许,但如果你的幼稚手段让老鼠咬坏了沙发,我保证会把它扔进你的房间,在你睡觉的时候。”

 

  他说得很是傲气,留下一个睁目结舌的菜月昴在原地,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第二天文森特·阿贝尔克斯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张小纸条,来自她亲爱的养女,画了一根长长的中指。

 

——

 

  恢复男性的心理特征对菜月昴来说有点儿别扭,但她的身体既然已经习惯了穿裙子、抹面霜,也就只能顺理成章地继续了下去——反正法律又没有规定男性不可以穿裙子、抹面霜。菜月昴喜欢让身体干净清爽的感觉。

 

  她苦恼的是如何拉开与他人的距离。在她恢复前世的记忆以前,班上有不少女孩都喜欢与她相处。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如同雏菊一般青涩美丽,发尾时时刻刻都带着香香的气味。菜月昴深感自己不能以女性的身体占人家的便宜,但无缘无故的疏远肯定会令她们难过。她很纠结。如果文森特没有和她吵架(至少他不应该发表那段关于老鼠的言论),她也许会选择把自己的顾虑告诉这个同样拥有前世记忆的男人,听听他的建议。

 

  可惜的是,那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在这样的情况下菜月昴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在她毫不留情地为混蛋留下一根中指半小时之后,淡紫色的封面,薰衣草的香气,封面写着“菜月昴亲启”,被火漆封得严严实实,没有署名。她吓了一跳,理由是她的直觉在这一瞬间告诉她送信人极大可能是一名男性,而她现在的状态,说是欺骗了对方的感情也不为过。

 

  菜月昴心烦意乱,将笔帽啃出了一道小小的裂痕。讲台上老师在讲俳句,身旁的同学昏昏欲睡。她把手机拿出来向某个聊天框弹送了二十八个炸弹,对方很快回复了一个问号。菜月昴没管,自顾自往上翻了翻,上一次消息记录在三个月前,她说阿贝尔,帮我打印一下笔记。

 

  文森特·阿贝尔克斯,她上辈子讨厌的人的之一,不知道为何在重生后选择领养了她,也许是为了报复。他是个好国王,但不是个好人,更不是个好父亲。直到现在她仍然在愤怒,愤怒他的傲慢,愤怒他的偏见,和对待一条流浪小狗般施舍又没那么在意的态度。

 

  这讨厌的家伙屈尊纡贵地问:“怎么。”

 

  菜月昴耳边是“闲寂古池旁,青蛙跳进水中央,扑通一声响”,手上不停地回:“阿贝尔,我现在要是喜欢女人,就算同性恋了吧。”

 

  文森特过了五分钟才道:“你心理性别为男。”

 

  菜月昴说:“那我要是喜欢男人,也算同性恋啊。”

 

  文森特没再理她。菜月昴光是想象一下对方那种无缘情爱的男人被这番话震撼到的模样,就觉得能指望这个笑到往生。

 

  那封情书很快被她抛到脑后。反正她现在没有喜欢的人,无论送信的人是男是女得到的答案都只有拒绝,菜月昴不愿意再在这件事上花费情绪。她需要更多时间来考虑文森特·阿贝尔克斯,考虑她是否应该留下来。起码在她决定离开之后,她是真的会离开的。

 

  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场谈话带给文森特的冲击比她想象中更大一点,至少在明白其中的逻辑关系之后,文森特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请助理开了一瓶红酒。

 

  他发现他确实忽略了一个问题——菜月昴不是他,菜月昴是可能爱上某人、继而组建新的家庭关系的。到了那时,法律上的父女关系也没办法让她留下来了。

 

  他想要冷静地想一想,他同时又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冷静了,于是他开始思考为什么人类社会一定要强调爱情与婚姻的概念,明明它们除了未知的风险什么也没法带来。文森特·阿贝尔克斯能够做到独身至今,也没有受到任何负面影响,为什么菜月昴不可以?

 

  他们真的应该谈谈了。文森特拿起手机,不太熟练地订了一个蛋糕,在菜月昴放学那一刻准时送到家里的餐桌上。要动物奶油,要蛋黄酱,要巧克力棒和新鲜草莓。

 

  全部是菜月昴钟爱的口味,她到家后看看蛋糕又看看坐在蛋糕旁的男人,用眼神询问“这是赔礼还是开始说教的标志?”文森特用眼神回答:“绝对不可能是赔礼。”

 

  菜月昴把书包放下,不理他,回房间换衣服去了。文森特面无表情地等了她一会儿,或许有五分钟,或许远远没到。女孩的书包突然对他产生了这样大的吸引力,像是宇宙间的一个黑洞,随着他的糟糕情绪产生,最终将会把他给吞噬掉。他打开,姿态很优雅、态度很正直地在课本与作业中翻找了一会儿,如愿以偿地摸到一张薄薄的、有一定硬度的、散发着香气的东西。

 

  他静静地凝视了一会儿,这样想,也就这样问了:“菜月昴,为什么你不考虑留下来呢?”

 

  楼梯上,家居服柔软的面料也无法让女孩的神情看起来温和一点。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留下来?”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收养我,但总不只是为了给我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吧,像普通的领养家庭那样。”她说,“是为了把不稳定因素留在身边时刻观察?还是为了看我变成女孩的笑话?我不在乎!关系和睦的亲子尚且会有分离的那天,你凭什么要求我留下来?”

 

  她怒气冲冲地踏着楼梯,一叉子叉进可怜的蛋糕里,把奶油和果酱一起搅了个天翻地覆。文森特在她对面缓缓拆开了那封情书,没看内容,直接扫到了末尾的署名,意外的是个熟人,你诚挚的尤里乌斯。“这辈子竟然还是个小孩。”他说,“可悲的理想主义者。”

 

“带着前世记忆出生的人算作弊。”菜月昴说。

 

“嗯,蛋糕味道如何?”

 

“……有点过于甜了。”

 

  文森特把情书交还给她:“助理说甜食能让心情变好,所以我特意要了全糖。”

 

  菜月昴沉默:“我劝你有空还是去看看脑子。”

 

  但这块蛋糕很小,精准到菜月昴的胃能装下又不至于觉得撑的程度,以文森特的观察力,只要有心衡量,记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手机屏幕亮了一瞬。菜月昴用空闲的左手打开收件箱,看见一封来自阿贝尔的邮件。是的,他甚至发了一封邮件。阿贝尔说:抱歉。

 

  他们真的和上辈子截然不同了,菜月昴想。现在的他们不像盟友,不像仇人,也不像父女,具体可以用一个怎样的词来概括,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她确实已经习惯了这个混蛋的存在,在她的身边,在彼此的身边,别扭又如同家人一般相处着。

 

  菜月昴吃下最后一口蛋糕,同样编辑了一份邮件,在零点一秒之内传送到了面前男人的手机上。

 

  她说:收到,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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