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雨伞的花栗鼠

亲妈型厨力放出,无条件宠爱儿婿尤里酱和乖儿昴昴,左右固定,尤里左固定,昴右固定,对达西莉齐型CP天然好感+80

【文昴尤昴】我的英雄小姐 Chapter1

预警:是昴生日及收到混蛋的续篇,约稿的个人醒脾产物,转生单性转有,尤昴文昴三角有,请自动避雷。


菜月昴人生中第一次走进彩妆店,是因为雷姆在课间找到她,很是神秘地表示自己最近悄悄打了一点零工,攒了一些小钱,想要给姐姐买一份礼物,希望她能帮忙保密并给予一些参考。

她从来无法拒绝对方真诚的蓝色眼睛,晕晕乎乎被带到彩妆店门口才想起自己并不是货真价实的女孩,雷姆希望她能给予一些参考,而她理所当然的一无所知。菜月昴硬着头皮走进漂浮着橙花香氛的小小店面,听周围的姑娘们谈论“卧蚕”还有“修容”,就像在课上听那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提到“电磁感应”与“质量守恒”。雷姆拿了两支同样品牌的试用装口红问她:“哪一个色号比较适合姐姐呢?”

菜月昴接过其中颜色比较鲜艳的一支,学着其它人的样子在手背上画了一道,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又用食指沾了一点抹到自己的嘴唇上,依旧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雷姆笑眯眯地看着她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轻轻挽过她的小臂:“算啦,看来我们三个人都不是很擅长美妆,我想姐姐大概也更想要一本漫画书吧。”

她们转而去了书店。菜月昴没有那么热爱学习,但这里总比彩妆店让她感到自在。观赏文创产品的时候她撞见了尤里乌斯·尤克里乌斯,对方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相遇吓了一跳,怔怔地看了她两秒才反应过来问好:“下午好,来看书?还是买书?”

“什么嘛,在这也能遇见你。”菜月昴的嘴角向下撇去,但与之相反的上扬声调彰显出她的心情其实不错,“都不是,我是来给朋友挑礼物的。”

“原来如此。”尤里乌斯说。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纤长的手指不断在黑猩猩与犀牛的玩偶之间打转,“……请问,我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他看上去非常紧张。菜月昴皱紧眉头,想不出什么事能让尤里乌斯头疼成这样:“怎么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呃,我之前往你的书包里放了一些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

“东西?”

菜月昴仔细地想了想,并没有回忆起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唯一奇怪的就是那个紫色的信封,被文森特·阿贝尔克斯看完后还给了她。那个时候他们在吵架——更准确地说——冷战。达成和解之后,菜月昴还没来得及看里面的内容,又被以“反正不太重要”的理由拿了回去。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让她气得在心里骂了好几句大混蛋。

但文森特没有向她隐藏什么重要讯息的必要,更何况那信封的样式看上去实在很像一封情书,不可能出自尤里乌斯之手。菜月昴于是告诉他:“没有啊,你确定你真的装进来了吗?”

尤里乌斯沉默了两秒,随即一如往常地微笑起来:“那也许是我自己弄丢了吧,没关系的。”

他又强调了一遍,“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菜月昴奇怪地看他一眼:“当面找我不行么?难道还有什么是需要藏着掖着的?”

“嗯,当然没有。”尤里乌斯忽然转移了话题,“你化妆了?”

菜月昴花了十秒钟才将“化妆”这个名词与自己联系到一起,这才想起来刚刚涂在嘴唇上的口红忘了擦掉,顿时有些尴尬:“啊,这是试妆的时候……”

她这么解释了一句,见对方心不在焉地盯着那嫣红的地方出神,明显没有在听的样子,就不再继续说了。

她用手背随意蹭了蹭,没沾下来任何颜色。

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文森特的房子里找到卸妆水,菜月昴有些烦躁地想。两个小时的缺水让她的嘴唇出现了轻微的裂痕,她觉得尤里乌斯或许是在在意这个方面。

雷姆成功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拜托店员包装好并打上了粉色的蝴蝶结。三人离开书店时天际已经漫上了黄昏,雷姆想吃鲷鱼烧,菜月昴附议,尤里乌斯没什么意见地跟着一起。

但菜月昴没想到她只是在红豆口味与芋泥口味中挣扎了一分钟,就永远与这份鲷鱼烧失之交臂了。因为文森特突然给她打来一个电话:“从书店出来这么久,你失踪了?”

“失踪?”菜月昴摸不着头脑地重复一遍,随即反应过来,愤怒地压低了声音,“我说过不许你在我手机里装定位系统!”

文森特冷笑一声:“或许是手机自带的亲子功能,预防儿童走失。”

他特地加重了亲子二字,听上去像是一句嘲讽,事实上也确实是一句嘲讽。菜月昴火冒三丈,清了清嗓子想要与他大吵一架,却被先一步打断,“回头往后走五十米,我在车里等你。”

“什么?”

“一分钟之内没有上车的话,你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什么……喂!”

文森特就这么挂断了电话,行事作风如他本人一样果断且令人生厌。菜月昴并不质疑他话语的真实性,气得在原地蹦跳着抓乱了短发。在看见尤里乌斯手中新鲜出炉的鲷鱼烧时更是恼怒,无视掉其余二人惊讶的目光,秉承着我不爽你也别想好过的想法探头咬了狠狠一大口:“我得先回——呜、好烫!”

一分钟已经被她浪费了十秒,菜月昴连生理性的眼泪都来不及流下,就背上书包朝相反的方向跑走了。

她抵达时距离最后时限只剩两秒,相较于凌乱不堪的她,文森特·阿贝尔克斯竟仗着车内空间宽敞而优雅地泡了一杯咖啡。

“噢。”他看了气喘吁吁的女孩一眼,“你化妆了。”

菜月昴说:“那不是,那只是……”

她起了个话头才想起来此人并不是一眼就能被看透的尤里乌斯,她才没有必要向一个罪大恶极狼心狗肺的坏蛋解释这些。况且对方心不在焉地盯着那地方出神,明显没有在听的样子……等等,这事儿是不是在哪儿发生过?菜月昴瞪大眼睛。但就算天塌下来,阿贝尔也不可能会像一个普通的好友——或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担心她缺水,那么他是、唔、在猜测她会不会和男孩儿谈了恋爱之类的——?

这个想法实在太过可怕,菜月昴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晃晃脑袋将其扔了出去。

 

——

 

她没想到她真的能找到一瓶卸妆水,就在厕所,与文森特的电动剃须刀摆放在一起。

菜月昴不会蠢到以为这是文森特的功劳,助理小姐告诉过她,文森特从领养她的那一天起就告诉她要“像对待女孩一样对待她”,于是助理小姐开始构思有关女孩的一切,温馨的房间、零食、卫生巾,当然也包括化妆品以及卸妆水。但她确实有些吃惊,吃惊的是文森特重视了她“女孩”的身份,而不是简单地告诉助理小姐“让她活着”。

她不得不承认,在她还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之前,文森特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收养她的时候,不论他是否真正上心过,至少确实是想要把这样一个无父无母的女孩抚养长大的。

这对于恢复了记忆的她来说是一种羞辱,但对于之前那个菜月昴呢?

回忆从前不算一件难事,她还记得在从树上掉下来那个瞬间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拥有着矜贵漂亮的一张脸,然后他们去办了领养手续,正式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家人。很长一段时间里菜月昴都会躲在房间里想: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吗?她有了那么大一张床,有了那么好一个学校,有了那么多零花钱。

尽管她的父亲从没有把她当作女儿看待,若干年来都不肯向她展露一个微笑,但对于之前那个菜月昴来说,对于之前那个寄宿在孤儿院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未知的明天的小女孩来说,或许也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幸福吧。

 

——

 

文森特·阿贝尔克斯在餐桌前等待女孩下楼吃饭,面前的鱼汤冒着微弱的热气,报纸的头条刊登着某位废物的上任宣言,他看了两眼就觉得无趣。

菜月昴卸掉口红后发现对方的视线仍不加掩饰地停留在她的嘴唇上,不知道是因为嫌弃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她也懒得去探究。

文森特放下报纸:“菜月昴,你是想要谈恋爱吗?”

菜月昴噩梦成真,喉中的一口鱼汤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差点又喷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他们都说女孩开始化妆后会变得不同。”文森特以一种评判世界局势的冷静口味道,“我想这个不同也可以指代爱上某人吧。老实说,你现在的样子的确有些可疑。”

菜月昴扔下筷子走了,关房门时用了大力气,一听就是发了好大的火,厨师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听继续慢条斯理进食的先生吩咐:“每样菜再做一小份,给小姐送上去。”

厨师说好:“是我们送还是先生您亲自……”

他觉得父亲和女儿吵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嘛,自家的女儿也老和他顶嘴,还不是送点儿礼物说两句好话就哄好了。但他家先生的脑回路明显异于常人:“当然是你们送。”言外之意是让我送?也不看看她配得上吗?

谁家的父女比仇人还像仇人啊,厨师不敢说。

担心菜月昴饿着,保姆立刻收拾了做好的饭菜送了上去。文森特解决完晚餐,也终于有功夫想:我哪里又惹到她了?

他先是感觉女孩的心思是要敏感一些,又觉得上辈子菜月昴还是货真价实的男性的时候自己也没理解过他,所以问题还是出在菜月昴身上。

他又没有不准她谈恋爱。

文森特想,说到底她谈不谈恋爱关他什么事,菜月昴现在又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十六岁小女孩。

厨师做完这一顿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他女儿后天结婚,听说和男方恋爱长跑了七年之久才终于修成正果,这段时间每天都笑呵呵的,任谁看了都知道喜事临头。文森特送了他一台轿车作为新婚礼物,收获了一盒由新娘亲手打包的巧克力。厨师湿润着眼眶向他道谢:“先生心善,要是您不嫌弃,我也希望能在小姐未来的婚礼上出一份力。”

文森特看了他一眼。

“不用。”他忽然说,“她不会结婚。也不会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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