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雨伞的花栗鼠

亲妈型厨力放出,无条件宠爱儿婿尤里酱和乖儿昴昴,左右固定,尤里左固定,昴右固定,对达西莉齐型CP天然好感+80

【文昴尤昴】我的英雄小姐 chapter4

预警:本篇有塞西酱出没

  

  

 塞西尔斯·赛格蒙斯长有两颗尖尖的虎牙,自称其大有作用,既可以轻而易举地叼走菜月昴照烧鸡肉三明治中最精华的一块,又可以用惯有的无辜笑容令她的懊恼还没来得及冒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尤里克斯看着这一幕心想:这算是可爱吗?分明是耍无赖。片刻后清醒过来,怎么可以这样无端地攻击同学——姑且算是无端吧。但菜月昴明显很吃这一套,旁人就算再有怨言,也耐不住她自己乐意。

菜月昴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在她看来,一切奇怪的事叫塞西尔斯做出来都会变得稀松平常。

所以即使他忽然转学进入她的班级并顺理成章地坐在了她的后桌,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这人的心思绝对没有放在学习上,不是与她传纸条就是与她炫耀自己的穿搭——他们学校的校服是低调尊贵的深蓝色,塞西尔斯偏要加上酒红色的衬衣与橄榄绿色的领结,打扮得像棵整装待发的圣诞树,下一秒就要去八十年代的迪厅里大显身手。

我行我素的打扰在周测里起了成效,菜月昴看着自己减少了整整十五分的英语成绩,迫不得已地起了防范之心,以免在这洒脱鬼手下吃到苦头。塞西尔斯对此乐见其成,堂而皇之地霸占掉她大部分私人时间,连用餐与午休都要做到形影不离,顺带将尤里乌斯若有若无投来的视线被遮挡得干干净净。他想:文森特·阿贝尔克斯这一次安排的任务真的很简单。

 

塞西尔斯·赛格蒙斯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回来,这个崭新的世界足够让他好好潇洒一阵子,但前些日子文森特忽然帮他办理了入学,还往他的账户里打了很大一笔钱。钱永远是当之无愧的硬通货,傻子才嫌多。塞西尔斯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快快乐乐地问:“请问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文森特的指令很简短:看着菜月昴。

他的言下之意是:她起了异心。塞西尔斯对他们的关系有所了解,心道她在你身边起异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对,她什么时候跟你一条心过?他这一世还没有见过菜月昴,只听闻她变成了女孩,等到兴致勃勃地搭了飞机回来才遗憾地发现对方已经把长发剪短到了与上辈子别无二致的长度。塞西尔斯并不是嫌弃短发,但他自己留着长发,便想着两人长发交缠的感觉应该不赖。而且他坐她身后,玩玩辫子再方便不过。

尤里乌斯·尤克里乌斯喜欢她,他一眼就看了出来。文森特这么不留任何余地地逼迫他办事,竟然就只是为了这样一个无名小卒?塞西尔斯通过几天的观察得出:毫无威胁。在与尤里乌斯斗争的过程中还能处于下风,被菜月昴嫌弃到一面都不想见的地步,他发现阁下在让人讨厌的方面是有些传家本领在身上的。

看在那笔钱的面子上,塞西尔斯心旷神怡地贴着菜月昴,几乎寸步不离。菜月昴说她从很久以前就想吃一家鲷鱼烧了,但某个讨人厌的家伙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跳出来捣乱,让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成功吃上一次。塞西尔斯装模作样地安慰道好可怜好可怜,然后将她带到那家店去,每个口味都点了一份。

 

文森特·阿贝尔克斯发现不对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不是他去德国出了一趟差,或许能发现得更早些。谈判的其中一位供应商名下有酒厂,愿意以很好的价钱卖给他一些红酒,就当是交个商业上的朋友。文森特本来是打算买一些,但想到菜月昴不爱喝酒,他自己又不是愿意被酒精操控大脑的人,估计放在家里也不会有人喝,就摇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塞西尔斯每天都会向他汇报菜月昴的信息,大概意思是尤里乌斯每一次来找她都被我超级聪明地回击过去咯,给我加钱吧。文森特不太在乎这些,他只想杜绝菜月昴谈恋爱的可能而已,没想过挫败尤里乌斯的自尊心,是塞西尔斯做得太绝,怪不了他。这么一想,他便心安理得地给对方打去奖金。

菜月昴懒得见他,连他出差的事都不清楚,直到他准备启程回国让助理小姐问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时,她才淡声说原来那混蛋不在家啊,吓得助理小姐不知道怎样转述才好。文森特本人倒是接受得很快,他接过电话说小女孩都喜欢玩偶,给你带只熊猫玩偶吧。菜月昴骂你他妈才是小女孩,而且熊猫他妈是中国的。

文森特·阿贝尔克斯乘坐当晚的飞机落地,俯瞰城市时眼中映入的全是亮晶晶的东西。他在哪里见到过西方故事里的恶龙喜欢把五颜六色的珠宝据为己有,搭筑成一座小小的塔,他曾经是帝王,说实话,与恶龙并没有什么区别。但他如今再经历一次这个年纪,忽然发现自己拥有的东西其实不多,作为他法律关系上的女儿,菜月昴算是其中之一。

管家替他打开大门的时候说:“小姐的同学来家里玩了。”他先是想:这个点还没有离开么?又想:是谁?

因为和他的奇怪关系,菜月昴从来没有把上辈子认识的人带回来过。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不约而同地忽略上一世的经历,装作那些苦难与绝望都是一场梦境,醒来后上学的照常上学,上班的照常上班,没有人会死亡,更没有人会一遍又一遍地死亡。

文森特打算先换一身干净的家居服,便让管家准备一些食物与水果,叫菜月昴和那位神秘的朋友下楼来吃。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地应了,他能在阿贝尔克斯家干这么多年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擅长揣摩家主的心思,所以尽管小姐问:“不可以在房间里吃吗?”他也只能怀有淡淡愧疚地撒谎:“最好不要,在房间里吃东西不太卫生。”

小姐的朋友倒是很配合:“那就出去吃吧,我还没见过家里的厨房呢。”

菜月昴便没有异议了。管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想:这位先生好像有些自来熟。

 

文森特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在自己家里看见塞西尔斯那张狡黠的狐狸脸,更何况他大咧咧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吃着自己冰箱里的葡萄,逗得自己的养女抿着嘴掩盖笑意。管家已经劝了好久,若是换了个识相的,早就起身换座位了,可惜遇到塞西尔斯这个不知道识相这二字怎样写的,还偏要等到文森特出现在视野里才拍着胸口说:“你们家好封建哦。”

“家里封建,动物不能与人同桌吃饭。”文森特说,“滚下来。”

逗阁下是乐趣,逗怒了阁下就是作死了,塞西尔斯耸了耸肩,很爽快地滚去了菜月昴身旁的座位,若有若无地朝着她肩膀上靠了一靠。菜月昴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他说:“你确实比之前单薄了很多诶。”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我就是说——啊,果然还是要健身才行!”

两人将被文森特打断的谈话愉快地进行了下去,完全忽视了现场第三个人的存在。文森特没有天真到因为塞西尔斯受他雇佣就完全信任对方,而是眯起眼睛警告他越过了那条线。塞西尔斯接收到信号,心说好吧好吧,十分刻意地与菜月昴拉开了一些距离。

果不其然,菜月昴顿时:“你威胁别人干嘛?”

她倒是带着文森特的那份勇往直前地天真了下去,像只傻兔子,明明对狐狸有所警惕,但一发现狐狸身后藏着萝卜与榛果,就高兴地往前迈上一步。

即使听见恶龙恨铁不成钢:真是蠢蛋,他会吃掉你的!还要强词夺理:说得好像你不是食肉动物一样,说别人蠢的人才是真正的蠢蛋!

狐狸则漂漂亮亮地笑着鼓掌:好精彩呀,好精彩。

 

塞西尔斯·赛格蒙斯拿钱办事,对金主的每一条指令都言听计从,不但阻碍了无趣的男人靠近菜月昴,还将她随时放置在自己的视线里,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除了总是喜欢挑战阁下的底线以外,算得上是超额完成任务。照账户上多出来的那么大一笔奖金来看,文森特·阿贝尔克斯对此也心知肚明。

但这位阁下是这么不满意。

塞西尔斯离开时说:“我猜你不会继续雇佣我干这件事了。”

文森特没有回应,恰恰证明他的猜测完全正确。

这狡猾狐狸眯起眼睛:“哎呀,似乎有人现在都没有发现问题的关键在哪儿呢——咦,连最基本的解决方法是什么都不知道?他难道还不会逗boss开心吗?这可是世界上仅次于一加一等于几的最简单的事了。”

“想说什么就直说。”

“买几份鲷鱼烧就能解决的问题,非得要花一大笔钱请我大老远飞回来一趟。”塞西尔斯耸耸肩,“怎么,喜欢是见不得人的感情吗?”

文森特认真地看着他:“人是要为自己说出口的话付出责任的。”

他快动杀心了。

“所以呢,你想告诉我你不喜欢她吗?反正我不信,尤克里乌斯那样的小子都能让你防范,是不是对自己太不自信了——啊差点忘了,她现在这么讨厌你,应该的。”

“你信不信都和我没关系。”文森特起身送客。

一切结束后偌大的房子又如往常一般安静下来,文森特端正地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片刻端起一旁的咖啡杯抿了一口,想象中的苦涩味道并没有如约而至,不知道是谁给他换成了一杯温热牛奶。他抬头才发现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如果他不想在出差后做的第一件事是熬夜处理公务,确实不应该在这时喝咖啡。

菜月昴倚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右脚松松垮垮地挂着半只拖鞋。文森特觉得她大概是想问:你们有什么秘密需要瞒着我说?有一瞬间他是想让她问出口的,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回答。但她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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